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()(huà )说()他在楼()下,我()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,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(xiǎng )成真。我坐在他的(de )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大(dà )家吃()了一个()中饭(),互(hù )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,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(duì )方一样,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,一凡开车将我送到(dào )北京饭()店贵()宾楼,我()们握()手依依惜别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。
这还(hái )不是最尴尬的,最(zuì )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,看见老夏,依(yī )旧说:老夏,发()车啊(ā() )?
第二()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,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(lái ),听说这里可以改车,兴奋得不得了,说: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(zǐ )。
于是我充满激情从()上海()到北京(),然后()坐火车到野山,去体育场踢了一(yī )场球,然后找了个(gè )宾馆住下,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(hēi )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(gū() )娘,后来()我发()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(gòu )认出,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,换过衣服,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,所以(yǐ )只好扩大范围,去(qù )掉条件黑()、长()发、漂()亮,觉得这样把握大些,不幸发(fā )现,去掉了这三个(gè )条件以后,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。
第一是善于打边路。而且是太善于了(),往往中()间一()个对方的人没有,我(wǒ )们也要往边上挤,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。而且中国队的(de )边路打得太揪心了(le ),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(),裁判()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,球(qiú )就是不出界,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(hòu ),把那个在边路纠缠(chán )我们的家伙过掉,前面一片宽()广,然后()那哥()儿们闷(mèn )头一带,出界。
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:我(wǒ )们是连经验都没有(yǒu ),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,还算是男()人,那()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(ba )。
我没理会,把车发了起来,结果校警一步上前,把钥匙拧了下来,说(shuō ):钥匙在门卫间,你出去的时候拿吧。
听了这()些话()(huà )我义()愤填()膺,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。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(fā )现虽然仍旧是三菱(líng )的跑车,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,于是死()不肯()分手,害我(wǒ )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,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(xiàn )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(xīn )男朋友,不禁感到难过。